第4章

着他的鬓角滑进发丝，泪水的冰凉让他骤然想起来爷爷已经不在了，就是因为爷爷不在了，所有人都开始欺负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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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还疼不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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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道声音浑厚而沙哑，说话的语速缓中带着心疼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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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鹿寻着声音望了过去，却没有看到熟悉的那张脸，反而看见了一个不认识的老人和老人身后的裴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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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升起来的期盼陡然落下，被砸成了八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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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爷爷并没有回来，他只是穿书了，这是裴挽鹿的爷爷，不是他的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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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还是好像，关心的语气都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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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鹿再次不争气地开始掉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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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鹿躺在床上，脑袋缠着纱布，漂亮的眼尾无精打采地往下耷拉着，黑亮的眼睛眼泪汪汪的，就像是没有人要的小狗，可怜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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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审言和顾汀更慌了，裴审言起身去叫医生，顾汀则伸手在裴挽鹿眼前晃了晃，“鹿鹿，能看见妈妈的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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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鹿眼眶依旧很红，哽咽着开口，“能……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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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裴挽鹿这样说，顾汀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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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这口气刚松完，顾汀看到裴挽鹿扭头看着她的父亲，“我是叫你爷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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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挽鹿这句话刚落下，屋里所有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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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审言刚进来就听见自己小儿子这样说，赶紧让医生过去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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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鹿，你是不记得外公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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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汀语气有些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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