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先打开礼物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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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峥解着安全带,他今天外搭一件烟绿色的风衣,但没有板正地把拉链扣子都系上,内搭的衬衫被安全带都勒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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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后排吧,我回去了再拆。”裴峥说,没分给裴让一点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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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捉摸不透——不让他客气,那为什么裴峥自己那么生分——只能照做,探身将礼物放好,随裴峥一道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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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他真比裴峥高出半个头,此时也只能跟在裴峥身后亦步亦趋,且还得稍稍弓一弓身子,显得对大哥不是那么冒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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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峥预订的是靠窗的散座,能看见环绕市区的西江,正值傍晚,江面一半浅灰一半橙黄,有灯已经亮起来了,沿着岸边,细碎得像已经不太常见的星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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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就这么愣了一会儿神,裴峥已经坐到位置上,开始翻看菜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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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七点多的时候,月亮升起来,这个位置能看到。”裴峥的视线并没有从菜单上挪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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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裴让还是很感激他的解说,顺势起了点儿开玩笑的胆子:“那我们要在这儿吃饭吃三个钟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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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打算待到八点钟的。”裴峥放下菜单,扫了裴让一眼,“你不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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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让讪讪地坐下,讪讪地想,果然还是不要轻易搭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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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峥本想给孩子个台阶下,说不愿待那么久吃完就可以打车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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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台阶都是要争取的,孩子自己不争取,裴峥也不愿意上赶着给——中午给了太多台阶,都能垒起一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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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吃什么自己点。”裴峥已经在菜单上打了好几个小勾,把菜单推过去,裴让还在发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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