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至此经年, 吾心不转移。生同衾、死同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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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安静了一瞬, 再没有凉风刮进、亦没有细雨乱入。只有这一双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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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骨节分明的大手小心牵起她的，将她拉起。桃花眼霎地睁开, 墨瞳有如春日融雪后的小溪，温暖又带着脆弱, 遥遥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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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成为了她的一轮月光, 为她驱散黑暗, 照亮他们彼此前行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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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唇角微扬，将她放在膝上, 轻抱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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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沅儿…既是你说的，我便当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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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头枕在她肩上，双手似用了全身的力气将她嵌进自己怀里，哽咽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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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了我，往后，没有退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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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忽地感受到心头热，低头看，胸前隐隐犯着蓝光，光圈正一点一点地消失在自己的衣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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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这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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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似是猜到了些什么，却还忍不住发颤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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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钟情一生，选中了便会生死相随。以这心头鳞为证，融入你的骨血，它会用我的命…保你一世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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倏的，江沅脑子一片空白，她一瞬不瞬地低头看着将这一生献于自己的少年，心疼地抚上他有些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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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得吗？我真的值得你这样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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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好看的桃花眼里，此刻只清晰地映着她的影戏，摇曳生怜。恍惚间，未待他回道，江沅俯身凑近他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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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无以为报。她攀上他的肩、疯狂地亲着他，好像只有将自己的全部给他，也才能回谢他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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