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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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未等南宫珩将求情的话语说完，赵凌煜便运了气，轻一脚将他踢飞。南宫珩犹如一件死物，向后重重砸在五人抱柱粗的金丝楠木望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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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接着传来这个中年男人的悲鸣哀嚎，伴随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一直持续到霞光西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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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泉宫的大殿门终于在最后一丝暮光燃尽之后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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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伴随着雾霭，朦胧掩盖了坤灵，远处传来悠悠钟声、头顶的渡鸦悲鸣惊飞，整个朝阳宫都被覆盖在一片浓郁而忧伤的氛围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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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款款推门而出，脸上的蓝血早已干涸，身上的碧霞罗也没了来时的华丽，被血污得辨不得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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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少女却没有因此心情抑郁，反倒是大仇得报的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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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武陵镇出来，再做得龙泉宫这帝王的宠妃，人人都道自己是妖妃。可扪心自问，自己从未直接如此伤害过一个人。南宫珩他，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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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回头看向角落那早已没了呼吸的南海鲛人，心下一阵轻松，竟然忽而展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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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难过的笑，亦不是有心地扯笑，而是舒心地笑、欣慰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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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少女不可置信地收了嘴角，微歪着头，鹿眸里充满了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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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会笑的感觉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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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凌煜叫住了她，走上前去，抬手、很自然地替她顺了鬓边的碎发。语气平淡地好似在聊今日到天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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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会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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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沅语塞半天，抬眼困惑地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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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鲛人并非不会笑，只是…非得了刺激。就如你此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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