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开什么会?”
“谁知道,”诺诺收了指甲刀,“这不是楚子航没来上班,他小鬼当家吗?学啥不好,净学形式主义了,还全员到齐。搞得我也得去旁听。”
路明非一听来了劲儿,乐颠颠跟在她旁边,三步一蹦跶,脚踏七彩祥云,飘也似的上了楼梯。本想找个角落窝着,和诺诺说说小话套套近乎,争取降低存在感,莫要领导夹菜我转桌,不料领导就在门口等他。“路明非坐这儿,”恺撒把椅子拍得啪啪响,敲鼓似的,“等你好久了!”
他头皮发麻,坐下就给芬格尔发短微信:“这唱的哪一出?”
芬格尔说唱的《升官记》。他一口热茶含在嘴里,火辣辣燎出了水泡,忙回说我问正经的,那边,新消息便和恺撒的口谕一道,猝不及防地弹开了:
“楚子航出了点事。”
***
两年前,city walk还叫没事儿瞎溜达,北京胡同尚未领受游客打卡,肉夹馍也没因材料费上调涨到七块一个,路明非大学毕业,除了工作难找,一切都挺美好。
跟在室友后头有样学样,该做的准备一样不落:考研本系,没进复试;四省选调,都在候补;留学太贵,婶婶压根没想,大年初七刚过,就撵着他回京找工作。把简历投遍,下至清洁工上至男秘书,可谓能屈能伸、没脸没皮,然而无一录用。婶婶听罢,夹着电话长吁短叹:你看看你几个同学,陈雯雯,中学班主任,赵孟华,法院书记员,再看看你,堂堂北清大学毕业生,连个对眼的活儿都没有,还不如当初听同事建议,高中不念,走铁道工程专科计划,毕业了就开地铁,做二休二,二十天年假……
路明非辩无可辩,只能硬着头皮挨训。手机揣进兜里,人到阳台散心,听见楼下有哥们儿吊嗓,咿咿呀呀之中,婶婶又把路鸣泽叫来念叨:不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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