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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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步声急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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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断断续续的虚弱无比的声音响起:“别去了……老头,我是熬不过去了,一个瞎老婆子,你就让我走了吧,让我走了吧……四儿一个人孤零零……让我死了,好去照顾他……好去照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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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越来越弱,喃喃的,如同呓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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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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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走动的脚步忽然顿住,缩在地上,抱着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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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子,咱不遭这罪了……你要走……我们一起去吧……我们一家子到地下团圆……”苍老的声音埋在臂膀里,沉闷,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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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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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站起来,走到墙角柜子边,打开来,取出一个白色的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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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打了碗热水,哆哆嗦嗦将纸包里的粉末倒进去,化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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佝偻的身子捧着那碗热水走到床边,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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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床上干枯瘦弱,满头白发,苍老得不成人形的妇人,他老泪纵横,唯一的儿子失踪后,妇人的双眼两年前就哭瞎了,拖了两年的病体,他是男人,要撑起这个残败的家,日夜操劳,钱全部给妇人治病,也丝毫不见好转,他也知道,妇人这是心死如灰,拖得一天是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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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心里的苦又有谁知道,儿子失踪后,这个本来李家村,甚至方圆百里都有名的家就彻底跨了,就如同一个人生了绝症,注定了衰亡的气运,儿子没了,老婆瞎了,李家村人异样的目光他都承受了,三年了,本来就不多话的他,除了问村长借钱时说过几句话,他就像个木头人一样,紧闭着嘴巴,每天就是家里,山里两头跑,只有不断的劳累,累得自己身体不能动弹,他才能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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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妇人治病,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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