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心有意无意,虚虚地往他身上移了一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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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熠呼吸凝滞,下意识地节节败退,一不小心忘了身处玄关,后背“啪”地怼到半步之距的墙面上,慌不择路似的,撞开了客厅顶灯的开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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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正值白日当空的上午,别墅的落地窗采光条件又好,本就是光线明亮的情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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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辅之从二楼房顶直垂下来的琉璃吊灯,卓熠眯了眯眼,只觉得眼前近在咫尺的姑娘在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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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棠邵棠,她同他说过,她的名字是父亲取的,取自一首叫做《春寒》的诗,海棠不惜胭脂色,独立濛濛细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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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父亲邵文斌是军医,希望她虽生为女儿身,却也别跟普通人家娇里娇气的小女娃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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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非得不爱红装爱武装,但也不能失了气节和傲骨,要做个坚强果敢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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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熠一直觉得她的名字取得好,哪怕是二人刚相识不久,她还尚未对他透露其中深意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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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自从他第一次见到她,她在他眼中就是个海棠花般漂亮明艳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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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活,纯挚,澄澈,是他投进眼中心间的一道阳光,映照他的整个少年时代都精彩纷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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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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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明知她能说出这句“我认定的男人,做什么都不会错”全仰仗于她暂时忘记了他退伍的真原因,他依然忍不住为之心口怦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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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落在她瓷白的鹅蛋脸上,注视着那双因为失忆而愈加不谙世事的眸子,他根本舍不得移开片刻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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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多久没如此近距离地看过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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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十一个月零十八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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