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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心底叹了口气,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裴逸这个模样,明明他自己受了伤都是一副无所谓的神色。
他顶着裴逸仿佛要吃人的目光站起来,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说:“脸上需要冰敷,少吃辛辣,这段时间尽量不要见水,对了他还有胃病,幸好是早期,让他按时吃饭,好好养着……”
裴逸没开口,定定地看着床上的人。
等医生走了之后,他用沾湿的毛巾小心翼翼把白榆脸上的污血一点一点地擦干净。
又把白榆的身子擦了一遍,换了一套舒适的睡衣。
在这个过程中,眼里不沾染一丝欲念,只有自责和心疼。
管家送上来了冰袋,裴逸用干毛巾包裹着,在自己脸上试了一下,确定不刺激后才贴在白榆的脸侧,定好时间,举着冰袋手酸了也没松开过。
裴逸就这样在白榆的床边静静地守了一夜。
白榆做了一夜的噩梦,在五点多被窗外的鸟叫惊醒了。
他慢慢地睁开眼,因为喝过酒,脑子里是一片混沌,零零散散的记忆冒出来,昨夜的记忆回笼。
他闭了闭眼,尽量不去想昨晚那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