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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理资料的工作太过繁琐与枯燥，夏约如做完一张工作表后，仰在椅子上，高举手机，晃着腿，点了杯咖啡外卖，算是犒劳自己，付钱时特地选了林字湾的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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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字湾下班，收拾好自己，给夏约如发起视频电话。等了几秒，夏约如拒接，打字说：我还在整理资料，敲键盘的声音太吵了，先不视频了，你早点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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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字湾盯了白框有一会儿，不知怎么回复。输入框里的字数加了又减，减了又增。半晌，林字湾发：你休息吧，我让他们整理好了。发出消息，绿框消息的上头出现了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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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约如马上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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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字湾打字：你不用做了，我分给员工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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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约如：我一个人也行，能提前做完的。我已经做了三个表了，发你检查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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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约如：快的话，明天就能做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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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字湾：不用了，你明天去玩吧，这太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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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约如打来电话，一接通，不客套几句，直接说：“林字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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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带了一点质问的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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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字湾都能想象到夏约如坐在书房的软椅上，上身微微前倾，双手都放在桌上，一手拿着手机放在耳边，一手握成拳，胸膛起伏明显，嘴张着急促呼吸，眼睛干涩得频频眨，泪花出来，在眼眶蓄着。夏约如拉实了窗帘，在大灯下另开了盏小灯，照得纸都发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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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字湾想象的时间很短，但夏约如呼吸了几次，也没等来林字湾的回复，她的怒火蹭地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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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明天就能做好给你了。你分给员工做，不是也得等到明天，甚至后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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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让你太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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