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了一下才说，“挺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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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祺清没接话，把窗户降下来一些，夏夜的凉风劈头盖脸地扑过来。纪年知道这是裘祺清嫌他回答地敷衍，有些无奈，“清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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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祺清却突然踩了一脚刹车，然后打着双闪缓慢把车靠路边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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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一头雾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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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祺清沉默了一会，“进沙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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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强忍住笑意，一把按住裘祺清想要抬起揉眼睛的手，又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凑过去：“哥，转过头我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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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都做好了裘祺清不理他的准备，结果这人却真的只是用另一只手摘下眼镜，而后顺从地转过头来，一只眼紧闭，另一只眼睛眼眶发红，看起来还有点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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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撑开他那只眼睛，向里面吹了几下，便见裘祺清皱了皱鼻子，一行眼泪从眼睛里流出来。纪年扶着自己肩膀的手心很热，连呼吸都能轻轻地扑到他脸上。裘祺清才觉得这个距离太近，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好了，我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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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年便退开身，掏出张纸巾给他，“要不然我来开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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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后半程的司机变成了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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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开口的人也变成了纪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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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一年里他与裘祺清并没有断了联系，裘祺清甚至大晚上亲自来接他回云海，但是纪年总记着填志愿那天晚上裘祺清不虞的脸色和后来的不辞而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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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纪年问，“你还怪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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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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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裘祺清又不是真的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不知人间疾苦的少爷，那天同裘祺洋起了争吵是因为他觉得裘祺洋为了自己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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