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鹅姐和刚子家的一边聊家常,一边分享着零嘴。
刚子家的给鹅姐斟茶,问道:“衣服好大一块血渍,难道是鹅姐夫在上次争地时,和庆云侯府的家丁打架受伤了?怎么没听我们家刚子提起?”
庆云侯周寿,是已故周太皇太后的弟弟——也就是当今皇上的大舅公。
京城郊外有五百顷田地,庆云侯府和西府建昌侯府都说是自己的,争执不下,两府的管家带着各府家丁们谈判过几次,管家们动口,家丁们动手,都不肯退让。
庆云侯是皇帝的大舅公,建昌侯是皇帝的小舅子,都是皇亲国戚。
论理,庆云侯辈分高,但他姐姐周太皇太后毕竟已经薨逝了,人走茶凉。建昌侯辈分低,但亲姐姐张皇后独得皇帝恩宠,所以两家算是势均力敌,争地一直没有结果。
到如今,是铜盆撞了铁扫帚——硬碰硬。
在四泉巷生活的都是西府负责看门护院的家丁,因而每次争地谈判的时候,护院们要在管家身后摇旗呐喊撑场面,争到脸红脖子粗的时候,未免会打上几架。
“反正不是他的血,他身上没伤,估摸是斗勇斗狠的时候蹭上别人的。”鹅姐咬了一口枣糕,赞道:
“真是香甜,你亲手做的比外头买的好吃——我早就叮嘱你鹅姐夫,都快要当爹了,遇事先躲着,就让那些毛头小伙子冲在前头呗。反正争到的地都是主子们的,咱们当下人的,指甲盖那么小的土都沾不上。”
刚子家的咬了一小口桂花糕,拿着帕子擦了擦沾在唇边的糕粉,面露艳羡之色:
“鹅姐的话就是圣旨,鹅姐夫是必听的。我家那个多说几句就不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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