囡囡吃肉。”老太太语气宠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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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有肉吗?”旁边戴眼镜的斯文老头儿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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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了吧,”老太太声音冷了下来,“叫姜湘去买,她那狗鼻子不是很灵吗?黑市里卖吃的小摊贩都能随便找见,叫她去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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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姜湘就被叫了起来,睡眼还迷糊着,手里就被塞了一张皱巴巴的五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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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买一斤猪肉,快些回来,乖仔和囡囡都等着你做鱼香肉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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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姜湘明显烦躁,“今天副食品店猪肉摊子不开张啊,你叫我去哪里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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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常去黑市吗?去黑市看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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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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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湘抿了抿唇,再看手里区区一张五毛钱,在黑市一斤豆面都得卖七八毛钱呢,给她五毛钱,能买什么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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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湘忍着脾气,烦躁地穿鞋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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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门前,看见两个孩子在门口玩水,沾了水的两只小手在墙上啪啪两下,印出碍眼的手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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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湘随口说了一句:“别玩了,进屋写作业去,幼儿园老师没给你们留作业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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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男孩用力打她腿,“要你管!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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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孩倒是没打她,但偏过头去,明显不想搭理她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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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湘觉得心冷,再看屋里的公公婆婆,一个坐下来慢悠悠泡着茶,另一个翻抽屉不知在找什么,也不替她说句公道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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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牙,攥紧了手指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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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太阳已经落山,虽然没了艳阳高照,但空气中仍然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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