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自己设想的种种安排，声音嘈杂纷乱，越来越乱，像一团打结的毛线圈塞在耳朵里，然后什么都听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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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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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工作。”莫安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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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莫安和妈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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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出去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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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哪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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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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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莫安和妈妈像化身为一直公鸡，高昂自己的脖子，对着莫安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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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那么远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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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次旅游感觉那里还挺好的。”莫安和说，“那边也认识了一个朋友，可以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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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朋友？什么不三不四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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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认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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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个人去那么远打工，谁照顾你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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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得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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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安和不记得他们最后谈了什么？回忆只有到他妈给他打了一巴掌是清晰的，然后又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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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就是家里好几天的低气压，莫安和妈妈这几天一句话都不和他说，仿佛他就是这个透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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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名正是在那几天给他打来了电话，蒋正名说他要过来找他。他拒绝了，他现在还没想明白要怎么做。他不敢见蒋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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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正名很好，他没有逼自己。莫安和听着对面轻轻的呼吸声，想。他不知道，怎么脱口而出：“等到春天就会有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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