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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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再说点什么，但很快护士又端着输液瓶进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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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愿只能暂时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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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护士输完液出去之后，室内陷入了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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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许时悬已经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手支着脑袋，捏了捏眉心，看起来十分疲倦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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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也要再想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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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愿一时便没再开口，收回目光，阖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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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药效发生，他又有些困，但他没有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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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子里思绪翻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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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那些话他原本打算带进土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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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世间确实唯有生死才是大事，从前在这个前提之下，他想的是无论他做过什么、想过什么，应该都是可以被原谅的吧，再不济死后一捧尘灰，他也不会再知道身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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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现在随着他无法死去的结局，他是健康的、周全的，那也就意味着，他曾经有过的那些卑劣想法是不能在忽视中得到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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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隐瞒只会辜负许时悬曾经对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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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就是……程愿微微侧过身，背对着许时悬，脸颊深深陷入了枕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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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前从未想过和许时悬走下去的可能，除了当时自以为绝症之外，他也并不觉得许时悬会如何喜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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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完全没有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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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燕城之前，他和许时悬不过几面之缘，这足够叫人非他不可吗？顶多只是有一点兴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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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愿深知自己没有这种魅力，也没有任何值得被深爱的优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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