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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廖恨得紧咬牙关,待前桥携夫郎尽数入内,她把兵器狠狠往枯草堆上掷去,骂道:“尸位素餐的贵女,惯会随意使唤人!”
“她是公主。”施克戎望着不远处扎帐篷的桃蕊和府卫,轻声提醒道。
“公主怎么啦?先皇纵容之下,将她养成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她与圣上哪里像是亲姊妹……”话还未完,就被施克戎横了一眼。
“慎言。守卫公主是圣命,作为下属只有服从,不可有他心。”他接着又叹,“等国境线重定,她就要离开此处去往兴国了,接下来不用你效力,再忍过这几日便好。”
阿廖不忿道:“我苦日子到头,倒是劳累了令主……还、还易容成这副模样,庸脂俗粉,好似她的新男宠……”
施克戎想起自己被支使易容的经历不禁哀叹,两人小声抱怨起来,忽见屋门骤开,公卿和张策一前一后走出。生怕摸鱼被察觉,二人噤声观望,好在公卿并非来此兴师问罪的,他唤了两个府卫随行,目不斜视地从二人身边路过,牵了马匹往镇外去,不知欲往何处。
“这么晚了,你说公卿是要去哪?”
阿廖只是好奇,施克戎悠哉抱膀道:“命令只言护卫公主,至于公卿如何,可不归我们管。”
两个信奉“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摸鱼打工人相视一眼,放下多余的关心,选择在寒夜中数星星消磨时间。张策被桃蕊等人排挤到风大的帐篷口,被两个曾想杀了他的人百无聊赖地盯着,只觉冷汗不停地冒。
不知过了多久,阿廖后知后觉地惊道:“诶?她那些夫郎都在里面,今晚就不出来了吗?”
施克戎沉默着望向小屋的门,不知该作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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