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传言纷纷:“他还坐着郡主府的车舆,看来休卿一事子虚乌有了?”
“既然如此,那还有什么要谈的?”
洞悉一切的前桥将身旁的嘈杂猜测屏蔽在双耳之外,目光随他的车子移动,路对面的乾元商行之人似乎早已等待不及。
“殿下……”
这声呼唤不是冲着前桥,而是冲着马车内之人。兴商挤在人群最前面,像是在春台没机会见他一般,快步与赵熙衡的乘舆偕行。然而车未曾停,赵熙衡也没有回应。
他们只有再次呼唤,跟了一段后,被忍无可忍的卫兵用兵器叉走。
有人高呼:“殿下,是我们啊,我们知道您受委屈了……”
也有人向卫兵解释:“我们只是看看,没有恶意!”
卫兵并不买账:“车内乃朝廷要员,无关人等迅速回避!”
那几人唯有喏喏应承,惆怅地望着那驾乘舆,押后的铁血固砾军将接引官队伍护送走远,乘舆的帘子依旧像被焊住一般。
“从春台跟到这儿,就为见他一面,这些人还挺忠心的。”前桥对成璧耳语道。
“毕竟那是曾与之‘共患难’的王子殿下。”成璧道,“他们还不知谈判结果,定是想让赵熙衡给颗定心丸吃。”
可惜这定心丸压根不存在,赵熙衡有脸见他们才怪。车帘不敢掀,也不知道车外的热闹听没听见。
兴商因进不去固砾城一筹莫展,前桥则尾随声势浩大的接引官队伍回了固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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