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练兵。灰白的战甲和深灰的斗篷如同铁水,浩浩荡荡涌入固砾城,将初春的城池冻得更寒,也衬得兴国太子的车舆如此弱小而无助。
太子落车,被觐坞府尹和固砾城主恭迎进官署时,短暂地露了个脸,还没等前桥看仔细,就消失在大门中。
“我就说嘛,在城里真的啥也看不到,”前桥道,“他们谈判的过程我能看到不?”
施克戎摇头:“那是凝云堂能力范围外的事了,即使是堂主,也没有参与这等国家要事的权力。”
“不会吧,难道皇姊只是为了让我感受氛围?可是我在外面,简直连兴国太子长什么模样都没办法得知。”
她此刻又疑心起凝云堂在贯彻落实女皇指令中打了折扣,施克戎怕她多想,道:“呃呃,那属下来想办法……”
他一会儿“堂主都没有权力”,一会儿又“属下来想办法”,搞得前桥都不知道事情当真难办还是受他阻挠。然而施克戎对于谈判过程着实无法安插,倒对其后安排有个主意。
“若殿下只想近距离看看太子的模样,属下可以安排殿下潜入晚宴。”
“晚宴?”
“是。晚宴时凝云堂人会乔装奴仆侍宴,属下可以安排您以此身份进入。不过为防不虞,您不能近身侍奉,只能随属下在厅外走动。”
既然没法旁听,那退而求其次,参与晚宴也成。前桥点了头,施克戎便再次为她设计易容面目,一边为她上妆,一边嘱咐她诸多细节。妆容一化就是小半天,嘱咐也说了一箩筐,听到最后,前桥都自动讷讷重复。
“听见了,听见了,不得擅自行动,不得擅自开口,不得离开你周围一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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