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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伤而已,无碍。我开些抚平疤痕的伤药就好。”
太子罕见愠怒地挥走医官,一边搀扶赵熙衡一边道:“好个荆国庸医,不关心你的身体,只关心没用的皮相。”
“仅是荆国庸医如此么?”沉默了一路的赵熙衡道。
“哎,那些无知百姓……”
赵熙衡并不顺着他的话转移注意力:“明明世人皆如此。”
太子摇头:“家人就不如此。”
“家人?”赵熙衡幽幽道,“‘家人’早在几年前就被我弄丢了,哪还有什么家人。”
如果说他充斥尔虞我诈的世界里还有一处纯洁之地,应是属于他逝去的母妃。赵熙衡皱了皱眉,不再停留,于呼啸的风中钻回馆驿之内。
风势渐强,除卫兵外已经无人在街上逗留,前桥等人也回了客栈,锁好门窗,喝着梁穹备好的热汤。
梁穹早在楼上目睹一切,沉吟道:“他下场还真够惨。身为皇子,救助平民乃分内之事,做得好不是功劳,做得差便是罪过,倒是那什么都没做之人博了美名——凭谁也讲不出这等道理来。”
“我看这个太子根本不关心国境线,也不关心民众,他利用三皇子的失误扳倒了竞争者,又夺走了赵熙衡费心经营的民望,还要在此假惺惺装好人……”
“他若不装,承载民怨之人,不就成了他么?”梁穹笑道。
这老赵家两儿子实属狗咬狗一嘴毛,赵熙衡惨则惨矣,刚长出一点根就被拦腰斩断,却也是他活该,如今的众叛亲离到底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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