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要脸,”前桥忿忿地往枕头一躺,“睡!”
这一睡直到日上叁竿,前桥带着未褪的怒气出门找老月豺,路上捕快皆对她侧目而视,悄悄议论,她一瞪眼,那些人又不敢说话了,纷纷作鸟兽散。
看来昨夜吼叫的壮举被他们听见了,听见就听见吧。
“你知不知羞,你当着众人的面说那些话,我还怎么娶你?”老月豺见了她,痛心疾首道,“万幸听懂荆语的人少,不然我真是不会再见你了。”
“谁要你娶啊?下回我用兴国话嚷嚷。口供呢?”
老月豺瞪着她,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忍气吞声,他将一份二十几页的薄子甩到她面前,以表不满。
前桥不管他态度恶劣,拾起纸页细看,记录杀人和销赃过程的内容并不算多,老月豺着重审问了他们来到望迁的契机。说来奇怪,他们并非千里迢迢从赫颐出发,而是从另一处过来的。
“肃山?那是什么地方?”
“你也注意到了?”老月豺冷冷开口道,“他们来望迁之初,并非为行凶杀人,而是与数月前另一案子有关。”
果然他在查别的事情,前桥默不作声,听他讲述。
“数月前大兴深受雪灾所苦,陛下曾分派官吏去各地赈灾,发往西南部肃山的物资尤多,行至灵峡关一带时,被一伙江湖贼人洗劫。押运官尽数丧命,物资也被抢夺一空。肃山之灾无人相济,贼匪劫掠不得安宁,百姓为了活命,只能冒死过关,相继南逃……”
听到此处,前桥心中一凛,接下来发生的事她知道了,正是这场兴国流民冲关引发了一大波难民潮,不仅兴国内部民生重创,连带着小半个荆国也损失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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