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有‘三城郡卿’之名,兴人都觉得失去玉龙是我的缘故,如今与他们见面还穿着荆国的衣服,我拿什么取信于人?”
前桥仍不买账:“他们猜忌也好,信任也罢,除了依靠你,已经别无选择了。”
“也可以选择倒戈投降,顺从我三弟和西梧,让太子的仇恨见鬼去吧。”赵熙衡说罢叹道,“殿下不必像防贼一样防我,至少我们现在是友非敌,就算不看情面,利益也一致,我犯不上做不利于你和荆国的事。”
他或许在说实话,可前桥的信赖早就耗尽了,有理有据的请求背后,难保不是对底线的试探,这次要换衣服,没准儿下次就要改天换日。她尚在犹豫中,严珂在耳边小声说:“郡卿说的有理,殿下,兴人期待的是一个皇子,而非受荆国摆布的郡卿。若郡卿以兴服示人,将更得信赖。”
前桥又看向谢染山,对方也在微微点头,她最终还是被说动了,开口道:“去给他找件衣服换上。”
然而赵熙衡再次出现时,不仅换了衣服,还自作主张地将及背长的头发剪短,看上去与他的兄弟一模一样,半点荆国的痕迹都没了。像是怕她责怪,赵熙衡解释道:“做戏不如做全套,我让王聪为我剪了头发……也是为取得信任。”
“你当这理由是包治百病的灵丹妙药吗?”前桥看着他久违的短发,命令道,“以后就连吃喝拉撒都得报备,不可擅作主张!”
赵熙衡见她面色不善,服从地道了声“好”,她又将敌意的目光瞪向为虎作伥的王聪,把他吓得哆嗦。
——
3.
或许赵熙衡是对的,他身着兴服头顶短发,跟在她们身后进了房门,屋中坐着的十来个兴人就全站起来了,眼睛先是戒惧地看着前桥,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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