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月豺骂荆人的文案老套,很少引起气愤,甚至在荆人听来像是傻瓜的呓语,骂赵熙衡的部分则因文化契合直戳痛处,令兴人越听越气,纷纷请求出战杀他一回。
唯独赵熙衡面色沉静,在对方骂累的间隙微笑评价道:“好啊,寿徵也终于拿我当个对手了。”
能被敌人点名谩骂,在他看来是抬轿,并非耻辱而是本事。他率领兴军加紧操练,待手下宽严相济,越来越有御下之风,那日前桥入睡前,施克戎突然来见她,说有重要事情汇报。
“今日属下路过兴军帐篷,听了句闲话。”
“关于什么的?”
“那群兴臣想尊安吉郡卿为王。他们说叛臣赵寿徵已自立为太子,兴皇也碍于胁迫颁布了立储诏书,安吉郡卿要想反抗不义之师,最好有个可供硬碰硬的身份,于是想让他称王,号召天下响应。”
“天下响应?他们也就能动员起兴国平民吧。”前桥冷笑道,“赵熙衡怎么说?”
“安吉郡卿没答应。”施克戎道,“他说目前称王并不合适,荆国不是为帮一个兴国的王而出兵的,是为帮安吉郡卿,让其他人日后不要重提此事。”
他能看透这点就好。那些笨蛋属下在想什么,竟怂恿赵熙衡在荆人的阵营里自立为王?真以为歼敌二百就足以挥师敏都了?
这话是让她听见了,若传到严珂耳朵里,只怕以后连白脸都不会唱。
在和荆人的相处和沟通中,赵熙衡往往事事亲躬,把自己弄得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前桥最初以为他这么做是为稳固声望和地位,后来发现还真不是这回事——没有他参与的地方,两国人总会产生各种奇怪的摩擦,荆人率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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