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太不一样,至少血腥和叫嚷过于真实,一个冷漠的执棋者不该为这些绊住脚步。严珂看了看她的脸色,道:“储君回去吧,这里有臣。”
那一瞬间前桥有点落泪的冲动,被她生生忍住了,她喃喃道:“为何魏氏皇亲都要亲自监战呢?”
严珂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将目光重新投向战场局势,而前桥自己也不需要对方的回答。她最终还是没走,就站在那让自己纠结地化成两部分,俯视着,平视着,直到兴国叛军的服色渐渐铺作染血的尸山,己方则如撞溃堤坝的浪花,让杂色涤荡沉淀。
这是一场伤亡惨重的胜仗,主战场胜负已见分晓,严珂命赵熙衡和两位荆国将领继续追击残军,剩下的人打扫战场返回营地。
活下来的人仍在忙碌,拖抱敌人或同伴的尸体,用悲怆和麻木把自己打磨成利刃,前桥也终于能回到帐中,不再分成两半,倍受煎熬。
成璧帮她按压太阳穴,可她始终放松不来,心里仍旧突突跳个不停。
“睡一会儿吧?”
亏他建议得出,前桥摇头道:“一闭眼就是半张脸挂在矛上,或肠子剖得满地流淌……我怎么睡得着。”
成璧也被她的形容吓到,将双手按在她肩上轻声道:“我来为你解解乏?”
“有用吗?”
成璧也不知是否有用,只觉得她不该困在那种情绪中无法自拔,轻吻她的耳垂道:“试一试吧?”
他试探地用唇碰着前桥的面颊,营造没有血腥的温柔港湾,或许震颤的心灵的确需要栖息地,能把难受和杀意融入海浪随波而去,前桥立即拥住他的脖子,深深吻向那张口唇,发狠似的侵入他的口腔,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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