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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留仙思索一瞬,她已经习惯性怀有戒心,可当前最大的敌人是西梧,若还对兴国抱有迟疑,无疑会因小失大。况且公主府正牌只能调动府内私兵,没法命令阳陵军,如此想着,当下不再迟疑,将正牌给了赵熙衡。
他将牌子掂在手心时叹息道:“你终于肯信我一次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从前我也并非不信你,只是……”
赵熙衡冲她眨眼:“何必解释?我都明白的。”
——
2.
赵熙衡离去后,魏留仙也做了额外准备,万一他没成功劝服兴军帮忙,黄原得有人手协防。于是相继将救援军队召回,利用破碎的主城和天险,尽可能垒出防线,同时疏通南道,以留退路。
任谁看到这高垒深壁的场面,都能闻到硝烟的味道。那些尚未受重伤者纷纷拿起可以充当武器之物,聚在一块,投奔公主,誓与黄原共存亡。
魏留仙自然不能把她们派到战场,唯有委以清扫道路,照顾老弱伤残之责,静待北部和东部的消息。
梁穹在备战中帮不上忙,便接管了本由赵熙衡负责的粥铺和医坊。那天他带着几个医者检查完伤员情况,回程路上,与几个奔跑的孩童擦肩而过。
“流水没金顶,靡草迎公卿。”
“昨夜结乌发,今日兵在颈!”
尖利的童音遍遍重复着顺口溜,内容任谁听了都觉古怪不详。梁穹心中忽然一跳,快步走去,抓住其中一个小孩,厉声问道:“谁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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