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那两位小公子已经安全离开了。”
方才他听闻楼兰馆里出了事,便立刻带人赶了过来,谁料一推开门,竟见房间里坐的是当朝太子。
他刚跪下请罪,太子沉稳平静的声音便从头顶传来,“裴卿,你且下去,暗自护送方才下去那两个青衫小公子离开。”
裴词安哪敢多想,得了令立刻下楼去追,这才发现方才那小公子里有一个,还是被自己不慎撞倒后扶了一把的。
裴词安说完,太子没有出声,他便也不敢再多言,安静立在太子身后。
晏温面色平和沉静,骨廓匀亭的手指随意在扶手上轻点,突突声一下下凿在众人心底。
表面的温润,只是他习惯了将情绪控制在一个温文尔雅的限阈内,只有晏温自己知道,他阖上的眼皮底下,蕴藏着怎样的沉郁。
他不动声色地感受着额角那一处青筋急速浮跳,脑子里一直回响适才伴奏突然停下时听到的她那句话。
默默平息了好半晌,他才压下派人将沈若怜抓回来的冲动。
一阵风吹过,清凉的风冲淡了空气中的血腥味。
良久,晏温才重新睁开眼,他唇角依旧挂着温和的笑意,同裴词安说了声“有劳裴卿了”。
说罢站起身,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戴上来时的面具转身朝外走去。
路过地上一具横着的尸体时,他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而后远远绕开,生怕那流了一地的血沾了他的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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