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自己,蜷缩在其中,艰难地吐字:
“别……别看……我……”
伍桐还是用力拍下铃,说:“周烨,希望你不是为赌我强迫你做手术,才等到现在。”
周烨在被窝里呵呵笑起来,被子都在跟着他身体颤抖。
护士很快到了,一时按压胸肺,确认心跳,又打了针。
周烨复能平静地躺在床上,他呼吸慢而轻,生命体征已以泄洪之势,自他身上流逝。他伸出一只手,寻到伍桐的指,捏着。
手很凉,凉到透进骨里。周烨偏过头,闭了眼,不肯看她,几近无声:“你才猜到,太慢了。”
“你应该知道,周烨不怕赌。既然死前不虞有了点可怜的爱情,我拿什么做赌注都不奇怪。把生死压在你身上,就是要你,放不下我。”
“小姑娘,只有你让我生,我才生。”
疯子。
伍桐仅是腹诽,周烨便虚着声睡去了。
她看的出他还有在打理头发,胡子刮得干净,在她来之时总不会形象不佳。只有身体的惨败真的掩藏不住。心脏病是周烨的家族史,李崇明说,周烨叔公便是因冠心病,二十岁逝世。如周烨这般撑到将近三十,已是老天宽容。
手术成功率本不低,但他叔公和周烨一样随性人间,又冥顽偏僻,不肯信人,也拒绝动刀子。如今周烨再做手术,大约只有三成概率,至多活十五年。
伍桐出了医院,便给姚景打电话,说自己已经探望周烨而回,还确定了选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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