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的人却心神不定。
早在肖誉做出那个无意识动作的时候,季云深就露出了惊异的表情,右手握着钢笔不断地转来转去。
肖誉简直就是翻版的他自己。
他还是大提琴手的时候,每次演奏前,都喜欢用拇指和食指中指捏住琴弓转两下,这并非教科书上的热身操,而是他从小学琴就有习惯。就像部分运动员开场前亲吻自己的球拍那样,带着虔诚和感激。
当肖誉拉出第一个音符时,他马上就听出来,这是他上学时作的第一首曲子。
十六岁那年冬天,他父亲季秋白把他扔去欧洲求学,身上的钱连维持温饱都困难,这首曲子就是他在街头拉大提琴时所作,是他饱含希望与爱意的处女作。
而肖誉的琴声里却多出了怅然和悲郁,时隔多年,这首曲子又被赋予了另一种可能性。
他张开左手,手心朝下,借台上微弱的灯光打量经过整形美容的无名指和小拇指,又贪婪地望向舞台。
身处黑暗的人一生都向往光明。
他忽而生出一种把肖誉留在身边的冲动,他想让肖誉只给他一个人拉琴,他想让肖誉永远属于自己。
可那时候的他却不知道,他想留住的,只是曾经的自己罢了。
灯光再次亮起时,肖誉无形中松了一口气,天知道他中间读错音时有多慌张,好在他完整地顺了下来,中途没有被评委叫停,也没被季云深刁难,整个过程比想象中顺利得多。
他已经尽力了,接下来的事只能交由环树内部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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