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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险呐阿晏,差点就出不来了。”
季云深笑得很无所谓,声音却颤得很明显。他们扔了棉被往楼梯间走,肖誉攥紧肩膀的背带,内疚得缄口不语。
“……对不起,下次不会了。”
“毛巾先别拿下来。”季云深按住他的手,在混沌中和他对视一眼,笑他,“这次就够要命了,你还想有下次?”
季云深有说有笑的样子弱化了处境的危险,也驱散了他的恐惧,但领着他下楼的速度比平时快了许多。每层楼中间都点着一盏应急灯,白色光打在脸上,照出一片灰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
下楼速度太快,肖誉又累又喘,有种形容不上来的难受和不安,好像下一脚会踏空似的。他不自觉握紧季云深的手,直到跑出酒店,那阵心慌都没有消散。
呼吸到新鲜的冷空气,季云深紧绷的肌肉才放松下来,捏捏肖誉的手,带他到楼下的花坛边,用袖子拂开积雪:“坐下歇会儿。”
余光扫一眼季云深,头发散乱,脸颊边不知在哪蹭上了灰,眼底是未褪的惊恐。身上那件质地很好的大衣焦黑褴褛——今天一定是季云深人生中最狼狈的一天。
他张了张嘴,语气有些别扭:“你这大衣扣了好穿,也好看。”
晚上有零下几十度,别臭美敞着怀穿了。
季云深一怔,屁颠屁颠地扣严大衣,坐下来长呼一口气:“这个年过得真有意义啊。”
呼出来的热气凝结成小水珠,肖誉望向远处的作业车,绞弄着琴盒的背带,真的很难把自己和“被追杀”画上等号。谢景仁为了杀他竟不惜伤害无辜的人,他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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