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国。
他转身望一眼病房,季云深没有任何要醒的迹象。
这边的居民不多,住院的病人更少,住icu的则是罕见,整条走廊只有他一人,空气是冷的,椅子是冷的,身体是冷的,心也是冷的。
年味未散,机场汇聚了各地的游客,他们推着轻简的行李,衣着艳丽,擦肩而过的欢声笑语刺痛肖誉的耳膜。他带着一身肃杀走在其中,格格不入,像把芬兰的冰雪披在了身上,经久不散。
肖梦冉在出口接机的人群中向他挥手,他小跑两步出站,得到了来自母亲的温暖拥抱。
“脸怎么破了,还有哪受伤了?”肖梦冉把他从头看到脚,恨不得马上带他去做个全身检查,“你这孩子,出这么大事也不告诉我!我接到警察电话魂都吓没了。”
“我没事。”肖誉嗓子有点哑,跟肖梦冉并排往外走。
“我都听说了,”肖梦冉观察他的神色,小心地问,“季云深怎么样了?”
“做过手术了,我临走前还没醒。”
广场新开了一家夕野烘焙店,糖和蛋白在高温烘烤下产生美拉德反应,香气扑鼻。想起季云深吃茶冻时眯起的眼,他眼眶又酸又涩。
他出事,有肖梦冉为他着急,给他兜底,季云深重伤不省人事,床边只有一个语言不通的护工。
路过夕野门口,海报换新,招牌甜品更新迭代,大红袍茶冻已经下架了。他收回视线,“物是人非”几个字钢针一样,刺进心脏的软肉,疼得他呼吸停滞。
“我大伯……谢景仁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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