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年；残暴冷酷，在战场上毫不手软；阴晴不定，宫里宫外无人敢直呼他名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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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知道师兄想要表达什么，却无法苟同。上辈子陪伴在袁珩身边日日夜夜的只有自己，若非亲眼所见，很难彻底扭转对一个人的印象。他决定直白一点：“袁珩失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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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川不认为重活一次能铲除一个人的劣根：“你怎么确定他没有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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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噎了一下，犹豫道：“他……没有回应过我，若是没失忆，为何不同我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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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说明他有想要隐瞒你的事，”萧谨川逼近一步，“只有你傻乎乎往人家圈套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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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心底一惊，袁珩为什么没有登基的谜团尚未解开，大梁消失的三年历史也无人知晓。他捏紧拳头，迎着重重迷雾，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提高了声音：“我已经同袁珩定情，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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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谨川脸色一黑，几乎到无话可说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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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见他似乎是真生气了，又转圜道：“师兄，前世我不愿独活，是觉得牵连师门，罪孽深重，可袁珩并没有伤害你们，甚至没波及蜀地的百姓，我觉得他并非无药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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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到这份上，萧谨川终于冷静下来。不管如何，在那个战乱年代，多亏了萧子昱，梨园才能多一条活下去的生路。他本无立场指责他，只是萧子昱是自己看着长大的，跟在袁珩身边变数太多，让人放心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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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灵着点，别让人卖了。”萧谨川丢下一句，终于大步离开：“今晚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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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昱松出一口气，没想到剖白心意也没那么难，他既然认定十分，就一分都不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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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虫鸣都歇了，他满怀心事躺下，熄了灯，却毫无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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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半掩着，忽然传来吱呀声响，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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