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聊各种各样的事，聊他的工作，音乐，趣事小事。但从来就没有说过眼睛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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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乐观自信，积极向上，是个完美无缺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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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第一张专辑，他发来消息，说送给妈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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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瑜已经循环听了几天了，有时候会听哭，脑海里甚至出现根本没有过的、和小时候的杨侑然相处的细节。想象出他乖巧的、依赖的，有些内向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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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发动全公司买他的专辑，自己也买了几千张。突然听见这样的消息，她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痛心到一个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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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场手术，也对他精神造成了一定不可逆的影响，”徐行把资料里、杨侑然过去的那些事，概括为精神问题，道，“也就是最近一年多，他在一个人的陪伴和照顾下，变得开朗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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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婉瑜问是谁：“我应该好好的谢谢他才是，是他救了我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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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行沉默了几秒，说：“是然然的对象，男朋友。老婆，然然是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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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然飞机落地的时候，江亦还不知道，他在学校附近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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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侑然让豆豆把狗牵回他家，就打车去了实验室。他戴着一顶鸭舌帽，在深秋的银杏树下坐在，等江亦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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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来往人并不多，出入大多还是一些研究生，杨侑然安静且一个人，并不起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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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等了十几分钟，看时间江亦也还要一会儿才下班，杨侑然没有给他发消息，就这么等待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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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亦在三楼的实验室，隔着玻璃窗，看见楼下坐着一个男生，高高瘦瘦的，戴一顶黑色鸭舌帽，穿一件浅蓝色的长袖衬衫，外搭灰色卫衣，在落叶堆里的长椅上坐着听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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