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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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即，赵与墨看见一个戴白色面具的歌手，坐在一架黑色三角钢琴前，摇臂镜头由远慢慢推进，围着他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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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如一下没认出来，觉得看身形有点像杨侑然，但不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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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墨说：“我确实记得roy在波士顿的时候……他好像戴着面具在直播唱歌。这个有点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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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如：“戴面具直播唱歌？”她一时不能理解，儿子居然缺钱到去当主播了吗？她和老杨可从来都不会缺他零花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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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兴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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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杨侑然无论是乐器、还是歌唱、艺术，都在车祸后失去了所有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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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她看着培养不了，尝试了好多年，杨侑然没有半点起色还越来越糟糕，她终于有一天放弃了，终于还是没法再鼓励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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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方如知道这怪不了羊羊，只能怪那辆肇事车，怪那场意外夺走了她儿子那出类拔萃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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乃至后来杨侑然当明星，上节目，一开始她还看，看他演的电视剧，虽然电视剧本身不好看，还是看完了，知道他假唱，因为唱歌不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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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的是羊羊？”陈方如不太相信，“他不会唱歌的。也不会弹钢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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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与墨在回忆：“我好像听过他在家哼歌……唱得蛮好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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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电视屏幕上，那个像她儿子的蒙面歌手“哈基米”，穿着有些滑稽的华丽服装，摘了手套的修长手指搭在了琴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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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第一声琴键奏响，流畅如黑色丝绒上的珍珠般的手指在跳动，陈方如为之怔住，随即很肯定地道：“他不是羊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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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是自幼学乐器的人，为了培养儿子又陪着学了多年，这方面的造诣还是有一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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