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得反抗

…朝堂上一阵静默，只听得君王尚未平復的喘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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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半晌，楚君惜才睁开一双白浊的眼，轻声说：『或许……并不是完全的没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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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曲将军死后，严驹已经有许久，没在君王的脸上见过任何神采—应该说，一直以来，就只有曲将军能够让君王出现称得上是喜怒哀乐的普通表情，自他死后，这些人类再平常不过的情绪，就像永远自君王身上抽离了那般。可楚君惜这一句，就好似点燃了原本已熄灭的火种般，让一个已经长年沉落在又冰又冷，无垠黑暗深海中的人，再度见到了希望的渔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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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好吗……？严驹心想。虽说楚君惜能够精准地说出除了相关人士之外几无人可知的机密，可鬼神之说，他自己依旧半信半疑。君上因为失去了曲将军哀慟欲绝在所难免，可若过度执迷于这些旁门左道，又岂是社稷之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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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惜正色道：『君上，草民现无法保证，但倘若需要三年、五年、甚至十年……才能让曲将军还魂，君上可愿意一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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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王几无考虑。『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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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必须再见到他，亲口问他……为什么这么狠心拋下他……？为什么不遵守承诺？曲流觴，不是重然诺胜过性命的吗？为什么对他说了要永远在一起，却背弃了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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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惜点点头，说：『那好。那么在曲将军还魂之前，君上得一切听我的，我要知道你和曲将军相处之间的所有点点滴滴，鉅细靡遗，这也做得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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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驹动了动唇，正欲开口，君王便已应许：『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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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君惜勾起唇角笑了，虽说双目混浊，那笑容却别有一股说不出的媚意。他漫声道：『还有一个要求……我要他，从旁协助我，听我命令，不得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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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一抬，食指无巧不巧，如此精准，比的便是严驹。\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