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医者

一滴滚落，本想开口说话，才发现自己眼下除了呜呜声，根本说不出其他有意义的字句，只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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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她静下来，感受着那双手从上头开始，一根一根骨头慢慢摸下来，如果说没有一点奇怪，那是假的，但如果认真想一想，是小命要紧还是胡思乱想要紧，好像也就没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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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等到那人将手收回，姜瑜睁开那双什么都看不见的眼，轻轻地「呜」了两声，示意那人把帕子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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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以……咳，坐起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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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她解放了自己的嘴后，用那副乾巴巴哑兮兮的喉咙说出的第一句话，可那人没有答应，反倒是很快地盖了一条被子在她身上，然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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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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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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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有些无言，本想自己坐起来，可才刚用上点力而已，手腕便忽然被敲了下，一瞬间失去力气往旁边一歪，正好被一隻手撑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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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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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轻声说着，将手臂调整成靠着舒服的角度，又将某个冰凉的东西贴上她唇边。姜瑜抿着唇，也闻不出什么味，便轻声问道：「这是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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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那人很快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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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又「哦」了一声，低下头就着那人的手乖乖把水喝了乾净，趁他扭头放杯子的时候，没忍住开口问了一句：「哎，你是医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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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后，她得来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若你这样觉得，那也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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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语气，是有错还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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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虚虚地碰了碰眼睛，又问道：「我为什么什么都看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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