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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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安，你坐地上干什么，脏不脏？」姜瑜送他一记眼刀，无奈地扯了他一把，「起来，去搬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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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就坐在这儿。」姜瑾安摇头，「这样离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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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坚持，姜瑜也没再说什么，只伸手掐了他的脸一下，「地上很凉，冷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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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安亮着眼睛含笑点头，可一开口，表情和语气很快又沉了下去：「姐，你还没说脖子怎么样了，还有……客栈外受的伤没好呢，到底是什么人想害你？会不会……是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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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总这么想，不是她。」姜瑜打断他，又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至少，这次应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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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瑾安垂下头，心虚得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声音又闷又低：「可我觉得是，又不是第一次了，我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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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无法反驳，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得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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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应该叫醒我的，我可以挡在你前面，这样才不会受这么重的伤。」姜瑾安忽然抬眼，目光一下子很郑重，「我就不信他们连我都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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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话音才落，姜瑜便上手拍了他脑袋一下，脸色黑的跟铁锅一样道：「姜瑾安，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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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常姜瑾安最怕她说这句话，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听见这几个字，总会乖乖改口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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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我可以挡在你前面，我就不信他们连我都敢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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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改口，姜瑾安神色同样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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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盯着他的眼眸看了很久，久到一旁的白凝风以为她正酝酿给姜瑾安一拳头，才忽然不合时宜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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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苦，也确实有点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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