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兰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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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到呼吸被完全剥夺，像是溺水一般渐渐下沉，怎么也喘不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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驀地，姜瑜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人紧握住，暖意登时袭来，阻绝了透骨的冰寒，随后用力将她往上一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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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水而出的那刻，眼前一片煞白，只能听见细碎的嗡嗡声在耳边回盪，还有满腔的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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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姜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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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声呼喊打破眼前景象，姜瑜猛地倒抽一大口凉气，心脏狂跳不止，不可自控地往后摔去，被人稳稳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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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本能地靠近那片温暖，全身都在颤抖，眼底所有的情绪只剩下恐惧二字，直直望向几步之外，手足无措的华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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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了，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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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拥着姜瑜，声音竭力压得温和，袖口被死死攥着，只好侧过大半边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却一点用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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抖得更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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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疼……」他听见姜瑜发颤的声音从牙关挤出，带着无助的抽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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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小声，只有苏清允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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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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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手轻捂住姜瑜的眼睛，忽然的黑暗使她更加慌乱，本能想躲开，耳边却传来了那道令人心安的声音，温声低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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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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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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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忽然静了下来，一滴眼泪无声晕在他的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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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变得很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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