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醉月

的步伐漫无目的地游荡，远远的，隐约还能听见祭舞的乐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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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在她身前拉出了一道长长的黑影，一步一步走着，却怎么也踩不到影子的尽头，那股子执拗劲上来，姜瑜皱起眉，开始跨大步追起了影子，不知不觉，连乐声都听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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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停下脚步，抬起头张望，看见一旁屋子上的匾额立着「朝雪阁」三个字，心中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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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半晌，姜瑜坐在朝雪阁门边的银铃旁，打开了新的一壶酒，开始小口小口地抿，像猫儿喝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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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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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略微急促的声音自身前响起，姜瑜闻声抬头，却一时看不清来者是谁，只能约略从声音来判断，应该是那个人没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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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看着他，目光清明挥了挥手：「早啊。你是跑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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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光下的身影微微晃了晃，接着缓步走来，蹲在她身前，轻轻从她手里将酒壶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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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将壶放在一边，抬头看了眼朝雪阁的匾额道：「你怎么来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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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姜瑜看着他，眼前人背着光亮像是浸在月光里一样，衬得眉眼又温柔几分，使她顿了顿声音才道，「因为我觉得，我的疯病大概是无可救药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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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没有听懂，却还是定定望着她，语气柔和中带着无奈：「我给你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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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闻言一瞬失神，随即低下头，语气又更低了下去：「苏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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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他温声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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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明说过，你不行的。」姜瑜的声音很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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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摇摇头，目光沉静望向她道：「不管你怎么了，都没关係，我来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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