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醉月

沉默片刻，抱着膝盖闷闷地道：「站着说话不腰疼，一下让我别靠近你兄长，一下又让我不坐楚元燁边上，我去一旁站着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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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一愣，旋即伸手，带着温柔暖意的指腹轻触在她眉间，小力地揉了揉，蹙起的眉一下子被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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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站着以外，你也可以看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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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的声音清柔，姜瑜脑子里紧绷的弦「啪」地一声，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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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重新捂上心口，莫名觉得自己似乎比方才又更醉了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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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看不见你。」姜瑜的手指微微收紧，语气听上去夹着几分沮丧和委屈，低声道，「我看不清楚，不知道你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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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垂下眼睛，轻轻抿了抿唇：「姜瑜，若你能看见，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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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只是想看看你多好看，就只是想记得你长什么样，有那么难吗？」姜瑜的情绪忽然暴起，委委屈屈地把脸藏在膝间破口大骂，「娘的，碧海破花，偏偏挑回去的路上才清乾净，鮫人祖宗十八代到底是不是都有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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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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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趴在自己膝上，很小声地抽了下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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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苏清允轻轻咳了两声：「你……你是因为这个，才想在回去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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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抬起头，情绪好像又稳定了不少，神情很是淡定，好像方才突然暴起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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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我图什么？你以为我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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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苏清允带着不确定望向她的眼睛，试图从中找出那么一丝玩笑的证据，可那道目光仍然是炽热而明亮的，没有半分浑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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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一下软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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