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染玉

人站在门外，已然换过一身月白色衣袍，鸦黑的长发柔顺地披在肩头，眉眼清冷，却不刻薄，唇色依旧浮着一抹淡淡的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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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昨日一样，只不过，姜瑜莫名比较想念昨日有点狼狈的大美人，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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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发愣的姜瑜，苏清允手捧着药碗，轻轻眨了眨眼，「头还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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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张了张嘴，无数记忆却在一瞬间回笼，使她本就不大清醒的脑子成功乱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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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凉，回去穿鞋。」苏清允没有介意她的沉默，只是这么走进房里，反手拉上了门，姜瑜也矇矇地往后让。见她还发愣，苏清允放下药碗，回头去道：「有话一会儿再说，先穿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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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依言照做，然后坐到了桌前，神色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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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疼吗？」苏清允背对着她，从盒里夹了一块香放到了香炉里，语调平和，与平时没有半点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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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沉默片刻，诚实道：「嗯，有点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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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头疼，下回就别这么喝，我点了凌兰香，一会儿就能好些。」苏清允盖上香炉，转头朝她走来，但见她一脸的视死如归，眼神不由透出几分疑惑，「怎么了，可还有哪里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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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摇摇头，神色不变道：「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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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饿吗？」苏清允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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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饿，吃不下。」姜瑜依然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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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说正事吧。」苏清允了然应声，在她面前坐下，抬眼望过来，「你可记得自己昨夜说过什么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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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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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美人还是一如初见的乾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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