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黑白

是为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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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了然一笑，神色倒是和缓了一些，重新执起黑子，落在了棋盘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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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我差人收尸，客栈外的令牌少了一块，是姜瑜拿走的？还有你，朝雪阁外那道杀阵也是够狠。」他又恢復了一贯温润的语气，却说着生死之事，「你方才刚见过泠月，她脑子不大好使，唯独把皇室和圣女的一切奉为圭臬，若是见了令牌，肯定什么都告诉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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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苏清允蹙起眉，又道，「可关于你的存在，她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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眸光轻动，苏淮君点了点头，抬眼瞧去，「我不想让她知晓的事，她如何知晓？一个外人罢了，我不需要她也可以得到我想得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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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枚令牌呢？」苏清允神色不变，「还有那支影卫，你还是用它动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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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母亲给我的东西，我有何用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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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抿着唇，语调放低了些：「兰夫人知道你用她给你的东西，去取无辜之人性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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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不需要知道，我也不会让她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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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抬眼，示意他继续落子，苏清允便又拿起白棋，可心思却早不在局中，「哥，我想不通。」他低声道，「你到底为什么要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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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笑得云淡风轻，修长的手指微弯，落在眉间轻揉，长舒了一口气道：「交易罢了，在见到柔骨之前，我也不知道那个人要我杀的是姜家女儿，只能说她命不好，摊上这么一个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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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是谁？你和他交易了什么？」苏清允追问，「你刻意提醒姜瑜祭海要至东海，又是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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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的手一顿，重新放回棋盒之上，微微笑道：「我不会告诉你，这是我的事，和你没关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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