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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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到底想怎么样？」苏淮君终于几分烦躁，但更多的是无奈，「当年的事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我只要你不被她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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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眼眸轻颤，望向他的目光透出几分暖，然而底色仍旧黯然，耸肩低笑，「我也不知道。护她平安，本已足够，只是我近日才发现，自己竟是一个如此贪心不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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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眉尖轻蹙着，声线冷冷的，轻哼了一声：「贪心？若你喜欢她，为何不可？再兇再狠的鹰狼，只要折去翅膀断了爪牙，便不足为惧。我明白你的性子，也不求你做绝，不过是使些手段罢了，你便可以只是苏清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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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闻言垂下眼睫，很轻地叹了一口气，虽然并不非常认同，可到底还是没有反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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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便是为何，苏淮君比自己更适合坐上宗主的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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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香在指尖缠绕，烟雾渐淡不少，苏清允似有若无地勾勒着杯上的纹路，轻声道：「我有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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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淮君一愣，过了半晌才无力地笑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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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小到大，苏清允看着平和，实际却是个劝不动的性子。这点苏淮君比谁都明白，便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揉了揉前额道：「罢了，你我都累了，回去休息吧，多思无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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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眉眼微展，轻轻「嗯」了一声，看着案旁明灭的火光，忽然又道：「哥，若你不动姜瑜，能全身而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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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想起来关心关心我了？这个不用你管，记好自己说过的话便好。」苏淮君低头落下了最后一子，态度分明温了许多，语气却还是硬梆梆的，彆扭极了，「我是你兄长，但也没那么好心，该同你拿的还是得拿，只不过好处不给外人得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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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自然明白他，于是很上道地没有戳破，只垂眸看向那局已尽的棋，将手里那枚白子放回盒中，直起身子长舒了一口气，「你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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