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所图

姜瑜的声音渐渐低下来，语句中的偏执却显而易见，轻轻眨眼又道，「其实我娘就是个疯子，我知道，但她没有错，错的人是姜程璟。我甚至问她，为什么要忍住，为什么不乾脆一疯到底，将那些对不起自己的人都屠乾净？若换作是我，绝不会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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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静默一瞬，脸色苍白若纸，像是想起了什么可笑的事，低笑出声：「可是她说，她是真的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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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愈长，苏清允的脸色愈难看，伸手碰了碰她的侧脸，眸光满是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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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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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瑜只是笑着摇头，轻握住那隻脸侧的手，颤抖着收得死紧，像是要将它融入骨血，再也离不开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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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她哑声唤他的名，所有的冷静像是通过那双交握的手尽数卸下，唯馀满眼疲惫，「对我来说，把一个人放在心上真的很疼，疼得发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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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望着眼前沉默的人，心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耳边除了两人浅浅的呼吸，只剩下烛火劈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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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姜瑜这个人，又偏执得要命，有些想就这么疼着。」她语气微滞，几分希冀，「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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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良久无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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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姜瑜垂下眼，静静放开了那隻手，无力地一笑：「我吓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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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在褥子下的手忽然被重新握住，姜瑜神情一愣，抬眸对上了苏清允的视线，明明那么温柔，底下藏着的情绪却无比疼痛。苏清允很轻地摇头，给了她一个很温和的笑：「没有吓到，我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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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顿了顿，轻声道：「可我知道，我和我娘一样，都是疯子。你都不怕我伤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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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为什么这么觉得？」苏清允不答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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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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