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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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血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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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说得轻松，道理也是无懈可击，似乎想就这么一笔带过，可姜瑜没这么打算，执拗地又问：「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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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我情愿入梦，最终却无法离开，三魂七魄便会献祭给璃光凶神。」苏清允道，「这没什么，就和你一样，只是多了一层血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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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仍盯着他瞧，像是想从那张刚回復几分血色的脸上看出些破绽，可苏清允始终坦然，掛着云淡风轻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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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信你。」她最终摇摇头，强硬道，「你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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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不由一愣，低低笑出声，随后举起了手掌，望着姜瑜慢条斯理道：「若我方才有半句虚言，当毙于此镜之中，万劫不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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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才落，姜瑜捂住他的嘴，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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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没有挣扎，垂眸与她对望，姜瑜迎着那双淡然而笑的眼眸，怒火和疼痛在心口交织缠绕，几度要发作，全凭仅剩的理智苦苦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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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你是不是真的想试试看，我到底是不是个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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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允摇头，轻声否认：「我既然敢说，便有把握可以送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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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吸仍旧紧着，姜瑜一瞬无力，垂下眼睫疲倦地揉了揉眉心，将那些多馀的情绪散开来，赌气一样不想接苏清允那句话，只再度站起来往门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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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回，没有人再拉住她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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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找件被子和枕头，这几日先睡地上，你好好养伤，不许和我争，没事也不要随便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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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瑜一面收拾着那些沾血的纱布，一面说道。苏清允闻言则微愣，略有迟疑：「我可以回去休息，不必留在你这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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