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东道一带早就有决堤之像,当初工部设计堤坝时用项上人头担保,可保河东道十年无忧,现在才过了两年,决堤了。
她并不觉得工部敢在这上头做什么手脚,所以更大的可能是当初建筑堤坝时就出了问题。
“让王知峪过来,再传工部与户部尚书,左右侍郎,令锦衣卫指挥使立马前往河东道继续探查,赈灾一事,由安抚司遣人陪同,罢免河东知州,押解入京。”
崔京棠坐在桌按后,眼底裹挟着风暴,门前的传旨太监连忙领命,匆匆离去,御书房内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声,处处都是风雨欲来的征兆。
这一整日,宫内的人员出入就没有停过,工部尚书知晓这是掉脑袋的大事,不敢有半点马虎,当年的资料通通翻了出来,并且请旨前往灾区。
崔京棠一一准了。
户部尚书是她祖父旧友,算是看着她长大的长辈,临走前问了一句逾矩的话:“娘娘,若是查明河东道从上至下皆有贪腐导致此次决堤,改如何处置。”
崔京棠只抬眼看他,森然吐出一个字,“杀。”
“全部吗?娘娘可知若做了此事将要面对什么?”
崔京棠笑了,“青史留下骂名?亦或是御史指着鼻子骂我太过残暴?您觉得我在乎吗?”
崔京棠要是在乎,她就不可能做这个摄政太后。
户部尚书只看了她一眼,朝她深深一拜,“或许河东道能得娘娘治理,是幸事。”
他眼底闪烁着些许满足和赞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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