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确立太子

“起初倒也不遗憾。”宋禕坦诚答道：“妾身从小在王将军府长大，承蒙王将军养育之恩，不得不报恩，才勉强自己服侍他。既不是真心喜欢他，也就不想生他的孩子。何况在王将军身边那些年，妾身过得闷闷不乐，对人生也很悲观，完全无意把一个小生命带到多灾多难的人世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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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如今呢？”庾文君忍不住衝口问道：“如今你深受皇上宠幸，可想为皇上增添皇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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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后，”宋禕保持着恭谨的态度，坦白答道：“妾身当然很愿意为皇上增添皇嗣，只是并不想烦劳御医试图治疗，因为皇上有儿有女，又已经立定了太子。妾身怀不上龙种也实在无妨。况且，皇上也晓得妾身不能生育，而并不介意。既然如此，妾身只要能够讨皇上开心，就像皇上的一隻金丝雀，或者一隻小猫一样，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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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比为一个宠物？”庾文君颇觉不可思议而诧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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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宋禕坦承不讳：“也许是因为，王将军生前常说，养着一些不生孩子的侍妾，就等于养宠物，并没有实际用途，只是消遣娱乐而已。妾身耳濡目染，多少受到了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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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文君听着，陡然感到有点心酸。她对宋禕的敌意也随之淡化了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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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日后，庾文君以大哥庾亮的小儿子庾龢将过虚岁十岁生日为由，派人去向皇帝报备，就出宫一趟到庾将军府去送礼，也趁机向大哥请益。兄妹俩密谈时，庾文君不仅把宋禕自述的不孕因由转告给大哥听，也顺带提到了宋禕自贬为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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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听了，肃然沉吟道：“这么说，宋禕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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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呢？”庾文君不解而提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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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你面前摆出了弱者的低姿态，一定是为了勾起你的惻隐之心。这显然是她力求自保的方式。”庾亮推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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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意思是，她希望本宫看她可怜，别为难她？”庾文君求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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