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眾矢之的

连三天没上早朝，这是前所未有的现象。眾臣难免议论纷纷。”庾亮不疾不徐答道：“这正是散佈流言的好机会。大哥很容易雇用一些人暗中製造谣言，使得眾臣都相信，龙体是被宋禕掏空了，才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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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不算是谣言吧？”庾文君怏怏接口说道：“皇上这场病，确实是她害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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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听了三妹此言，仅仅付诸一笑，并未讲出自己端午节送进宫的鹿茸酒添加了刺激性药物，倒是从容回道：“无论如何，只要宋禕损害龙体的说法深入人心，那么，等到皇上有精神接见大臣的时候，自会有些大臣联袂请求皇上遣走宋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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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的意思是，动用朝臣舆论的力量，迫使皇上撵走宋禕？”庾文君惊悟，脱口叫道：“这真是个绝妙的主意！皇上一向自许为明君，决不容许被人视为贪色丧志的昏君呀！他不可能不纳諫！大哥实在太聪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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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小凡事请教大哥，竟然到现在才晓得大哥有多聪明呀！”庾亮得意笑道：“你等着看皇上捨弃宋禕吧！大哥绝对不会让你失望！对了，大哥特地为皇上买了两大包上等补品，待会你拿回去叫御厨燉鸡汤给皇上当宵夜，多补一补吧！这也是你身为皇后应尽的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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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庾文君连忙答应，并且道谢：“多谢大哥为妹妹如此费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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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还用说吗？”庾亮气定神闲笑道：“咱们是亲兄妹，大哥怎能不帮你？别再烦恼了！你扬眉吐气的日子就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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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亮并非夸口，他说到做到。此后不出几天，朝廷大小官员都风闻了皇帝有恙，乃是美人宋禕搾乾了龙体的精力所致。此外，以讹传讹的小道消息也渐渐渗入民间。宋禕难免成为京城臣民普遍苛责的红顏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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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毁谤宋禕的流言传遍京城之际，正在养病的皇帝司马绍一度稍有起色，但在他胃口刚开的夜晚，他喝下了庾文君交代御厨燉煮的人参黄芪鸡汤，次日清晨就又难以从床上坐起来了。他浑身发热而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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