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的脸色倏然阴沉下去:“你在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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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嗫嚅道:“不是......我——我,是我唐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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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方才问出那句话起,便忐忑极了,一是不知为何会脱口而出那句话,二是觉得太过失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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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她怎能让赵姑娘负责呢?赵姑娘又如何该对她负责呢?她们两人是天壤之别,卫初宴那话一出,便觉得自己失言,顿生悔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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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寂也不知自己怎么了,她原本也只是觉得无可无不可,然而卫初宴一反悔,她却生出了火气,几番想动手,却又强压下去,卫初宴只看到那骄矜的姑娘一脸愤意地站在那里,起风了,令她绯衣猎猎,便更显怒意,卫初宴心头愈慌,一声“赵姑娘”还堵在嗓子眼中,便忽然感觉下巴一紧,眼前迎来赵寂放大而愈显绝艳的面容,只是这美丽面容上满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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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你读的哪本书,教你这般出尔反尔、作弄于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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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下巴被她掐出了青红痕迹,自然痛极,可卫初宴只觉得,怎么心口也疼呢?她疼得倒吸冷气,眼神躲闪起来,虽是一贯的温润柔软,却显出一种优柔寡断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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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犹豫,说话也并不干脆,但还是断续地说了:“我们之间,实是云泥之别,我只是一介贫穷书生,连饱饭都吃不上,可赵姑娘你,却是穿金戴银、沾香佩玉的贵人,我又有什么资格请你负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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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初宴说着,自惭一笑,颇有些苦涩意味:“初宴那话,实是入了魔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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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我负责的是你,现下立时反悔的又是你,你当真觉得,可以对我出尔反尔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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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寂仍然在气头上,一口银牙咬得咯吱作响,她天生骄傲,只有自己拒绝旁人的份,哪容得卫初宴出尔反尔?何况她已打算跟卫初宴玩上一玩,却不料被卫初宴如此践踏,赵寂这口气无论如何都顺不下去,便将卫初宴折磨得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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