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他的容貌看起来分外陌生，穿着简单的白衬衣，干净质朴，满身书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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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光辉城里的那些读书的大学生，莉莉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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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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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蜘蛛，和血肉打造的船只不同，在这完全不能以常识概括的梦中梦里，陌生青年的存在太过正常了，以至于显得分外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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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看着他与普通人没有两样的容貌只觉得更显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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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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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道是埃里克神父，不，不对，尽管他用了牧恩女士的名义，可毒箭藤是从海外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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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与牧恩女士关联的梦境，分明是凯瑟琳婆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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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凯瑟琳婆婆已经死了，而且，她的梦里也没有出现这名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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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青年歪了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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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莉莉安回神，“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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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里不讲究逻辑，他出现了一定有其理由。莉莉安决定追随梦境本来的样子——有人迎接，就要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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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笑了笑，转身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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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空对他来说好似平坦的大路，漂浮的碎片和诡秘的物质也不曾存在。青年踱步前行，犹如好学的学生询问：“我听说翡翠郡与教廷开战，是为了保护新教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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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了保护平民，”莉莉安说，“新教徒也是翡翠郡的子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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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克莱蒙伯爵，他一向开明。”青年颔首，“教廷早就该改制了，我一直支持大学里的学说。不过，当年我的同僚们，大抵也都死的死、跑的跑，即使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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