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种未免有点太过作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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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莉莉安还是主持了阿诺德的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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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客人、诵读经文,然后是众人祈祷,再由几名阿诺德的亲信——其中自然包括罗兰,将棺材抬入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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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室外,莉莉安才发现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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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寸寸土覆盖在棺材上,有人哭泣、有人默哀,莉莉安站在前方,聆听神父的讲解与祷告,直至葬礼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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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又一位客人与她道别,而后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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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墓园变得空空荡荡,一把绸布制作的黑伞遮住了她头顶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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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回过头,罗兰·罗赛尔站在眼前,他大半身躯露在外,滴滴答答的雨点沾湿了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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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感想?”莉莉安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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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罗兰侧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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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自抬自己的棺材,”她说,“想来不是什么人都能有这样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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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诺德·克莱蒙——现在是罗兰·罗赛尔了,他闻言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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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抬过很多次自己的棺材了,我的莉莉安,”他说,“所以没什么感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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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谁叫他死不了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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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莉莉安转身,看向罗兰剔透的蓝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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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这在整个翠峰堡都不是什么秘密,”罗兰勾了勾嘴角,“自然是要对您这位富有、年轻又美貌的继承人狂热示爱,好换来您的垂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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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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