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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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艾尔海森照着提纳里给的药方出门购买相关草药，临走前给家里都拉上窗帘，以免有意外的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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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浴缸里的十星暮，经过提纳里的建议，暂时安置在大一点的环境里。它沉沉地睡着，偶尔会冒出几个泡泡，体温没有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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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锁响了一声。他前往奥摩斯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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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的时钟走到“九”这个刻度的时候，十星暮睁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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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的情况她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身子忽然变得格外热烘烘，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也看不清楚，听不见，整只獭要飘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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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细软地叫了一声，以往这时候屋子某处会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但那扇门后没有动静，稍显安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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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她知道，艾尔海森今天应该是出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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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无聊地吐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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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的伤愈合了大半，但总觉得有什么奇异的种子在体内缓慢地生长。有种什么事情要发生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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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预感到达的顶端，她听见“噗”的一声，像谁吹了个泡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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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声音正来自于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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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海獭的日子里她逐渐适应了如何操控尾巴，在水里自由自在地游弋。而逐渐淡忘了人类的身躯应该如何操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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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致她现在头脑空白，有些不知所措的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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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房间，敞亮的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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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顶金色月莲的少女呆呆地盘坐在浴缸里，水蓝色的蜷曲长发如同某种水生藻类，蜿蜒地伸展，覆盖在她湿漉漉的白裙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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