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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条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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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他钓上来的是梅康顿和巴比斯兄弟实验废弃的油罐,前天钓上来的是不知道哪来的破旧海螺,上上个前天钓上来的是一个由黑铁做成的竖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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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没一个能吃的。被老婆子冷嘲热讽了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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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卯足了力气,“嘿咻嘿咻”地拉着鱼竿。看他今天钓个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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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一直旁观,看上去分外冷淡的青年竟然热心肠地过来搭把手。人不可貌相啊,老人感慨,他还以为这人拥有跟雪山的石头一样冰冷坚硬的心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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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位好心青年的帮忙,伴随哗啦一阵出水声,老人相当顺利地收起鱼竿,以及鱼竿上挂着的一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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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对,应该是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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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小海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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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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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使用的鱼钩并不是传统的金属材料,并不锋利,采取的鱼饲料也不是泥土里的蚯蚓,而是老婆子煮的小食——他一向不喜欢偏甜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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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也是他失败的垂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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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光明朗,斜照下来,远处粼粼波光,跳跃着碎金的光芒。安宁且优美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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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当拉近视线,便能看见那只挂在鱼竿上的小海獭。它很长一条,一动不动,宛如挂在窗棱等待风干的咸鱼干,或者一块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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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静止地思考了片刻,大概不明白为什么海獭会如此刁钻地选择他的直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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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考之后他将这只奇怪的海獭从鱼竿上解了下来,打算放生的时候,却被一旁的热心青年拦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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